Friday, January 9, 2009

第四章:幼兒引領著神經學家前行?

p.121 譯文:
奈維爾在天生失聰者身上進行的小研究,讓她獲得失聰者大腦如何劇烈改變的第一個線索。這些天生失聰者由於基因缺損,使得耳蝸無法正常生長,所以沒有任何電化學訊號傳至主要聽覺皮質,主要聽覺皮質是平常接收與處理聽覺訊號的組織。就像《等待果陀》劇中永遠被困在等待那一刻的主人翁一樣,主要聽覺皮質期待著一個永遠不會到來的聽覺訊號。大腦的設定真具有如此大的威力,能讓此區域變成大腦的弗拉迪米爾與誒斯塔格嗎?奈維爾懷疑地想著,或者,它能夠評估出此毫無希望的困境,進而重新改造自己?
譯註:Vladimir and Estrago:《等待果陀》劇中的主人翁,兩個流浪漢。

p.80 原文:
Her first clue to how dramatically deafness can alter the brain came when she conducted a small study in people who had been deaf since birth. Because a genetic glitch had kept the cochlea from developing normally, no electrochemical signals from the ears ever reached the primary auditory cortex, which ordinarily receives and processes auditory signals. It is stuck in an eternal waiting-for-Godot moment, anticipating auditory signals that never arrive. Is the brain’s hardwiring so powerful, Neville wondered, that this region becomes the Vladimir and Estragon of the brain? Or does it assess the bleak situation and remake itself?

試譯:
娜維兒在天生失聰者身上進行的小實驗,讓她首次見識到大腦如何因為基因上的缺陷,而產生巨大的改變。基因的缺陷讓失聰者的耳蝸無法正常生長,而無法傳送任何電化學訊號。因此,大腦接收與處理聽覺訊號的主要聽覺皮質,就接收不到任何訊號,就好像《等待果陀》劇中的兩位主角等待著永遠不會出現的果陀,聽覺皮質在等待著永遠不會到達的訊號。娜維兒因此猜想,主要聽覺皮質是否會被出生時大腦的基本功能設定所侷限,持續等待著聽覺訊息? 還是會主動偵測到這個狀況,進而重新調整自己的功能呢?


評論:
1.Neville是一個女生的名字,但是中文翻譯成看不出性別的奈維爾。所以我改成了女性化一點的譯名娜維兒。

2.“…how dramatically deafness can alter the brain” 這句譯者翻譯成 “失聰者大腦如何劇烈改變”, 但是推敲前後文我認為原作者dramatically的意思,應該止的是大腦有巨大的改變,而不是激烈的改變,激烈的字義有 “在短時間大幅度改變”的時間概念,但是原作者並沒有這個意思。

3.“這些天生失聰者由於基因缺損,使得耳蝸無法正常生長,所以沒有任何電化學訊號傳至主要聽覺皮質,主要聽覺皮質是平常接收與處理聽覺訊號的組織。” 這個句子很明顯是直接用原文直譯成中文。原文用了”which”的後飾句型,解釋主要聽覺皮質是什麼,但是中文翻譯時不應該忽略了中文文法。因此建議的做法是把這一句英文拆成兩句中文。

4.“被困在等待那一刻”是依照原文 “waiting-for-Godot moment”翻譯的。但是這個故事敘述的是一場永無止境的等待,和 “那一刻” 無關,因此不建議這樣翻譯。另外,原文雖然劇中兩個主教的名字Vladimir 和 Estrago 直接寫在文句中,考慮到台灣讀者並不一定這麼了解這齣劇的內容,建議應該要轉化一下翻譯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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